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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韩商言就看到小丫头睁大眼睛，眼底的惊喜快要溢出来了。
于是几乎在瞬间，他就后悔了。
“没事，当我……”
“不想！”
生怕他反悔似的，佟年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不想分手。”
说出的话无法收回，尤其对面还是一个纯真的小孩。
他闭上眼，一颗心沉到谷底，却反倒平静了下来，很好，或许从一开始就应该这样。
“那就先不分。”
他睁开眼，眸色深不见底，“还是老规矩，无论什么时候分手都可以，时间由你来定，有任何想要的，尽管开口。”
佟年的眼眶瞬间泛红，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至少眼下，她还能继续做他的女朋友。
周阿姨敲门进来喊他吃药的声音，将韩商言的思绪从那晚拉回，撑着坐起来将感冒药和退烧药一起吃下，又重重地跌回沙发里。
修长的手指捂住眼睛，呵，他最终还是没勇气敞开心扉去接受一场恋爱。
但至少先将被搅乱的生活拨回正规再说吧。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韩商言没有动，嗓音有些嘶哑地说了声“请进”。
“准备出发了。”
小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嗯。”
韩商言闭着眼，一动不动。
小白见他不打算起身的样子，也不啰嗦，扔了个东西在他肚子上：“苏姐给你的。”
韩商言这才终于放下手臂，摸到一份文件似的的东西，睁眼看了他一眼，棒球帽下依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这让他略有不爽，明明三天前才和他一起目睹过那样匪夷所思的场面，但现在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患了后遗症？
收回视线到文件上：“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
小白给了他一个“你问的是废话”的眼神，转身就走，到门口时好心地问了句，“要等你吗？”
韩商言已经坐起靠在沙发上，翻开了文件第一页，硕大的标题映入眼帘——《王者荣耀手游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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