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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令色一口气闷了五罐啤酒下肚，佟年疑惑地托着下巴：“色色，你怎么还是板着脸啊？”
苏令色瞥了她一眼：“你想看我笑？”
“嗯！”
她冷笑：“我以为你想看我喝醉。”
佟年猛摇头：“才不是呢！我觉得喝完酒好高兴啊！我想你也高兴点，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可漂亮了！蓝莓也这么说，她说你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真人了！”
苏令色面无表情地问：“蓝莓是谁？”
佟年晃了晃脑袋，撅起小嘴：“色色你又来了，蓝莓就是我闺蜜啊！不是在g市见过嘛！”
苏令色摇头：“不记得了。”
“不过你酒量好好啊！不像我，才喝了一罐就头晕晕的……色色，你喝醉过吗？喝醉酒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就是我现在这样，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佟年站起身来，晃动着挥舞手臂，“但是这种感觉好奇妙啊！”
“没有，我喝不醉。”
苏令色顿了顿，认真补充，“但是也会头晕，只是神智很清醒。”
佟年一听，立刻皱起了秀气的眉毛：“那岂不是很难受？色色，你是不是不开心呀？我、我……你想要礼物吗？我去给你找礼物！”
她似乎想起刚才韩商言说过的话，赶紧起身在房间里一通翻找。
苏令色没阻止她，只是沉默旁观。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梦，现实里都不会醉的她，在梦里的世界又怎么可能喝醉。只是没想到，这上头的感觉倒很真实。
酒精，总能让她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一些黑暗的人性。
“啊！找到了！”
佟年转身，抱着个小木盒，小心翼翼地跑到苏令色跟前，蹲下，献宝似地举起盒子，“色色你看，我找到一个超级漂亮的礼物！”
木盒里静静躺着一条手链，没有太过惊艳的设计，看上去只是一条普通的银链子，点缀着一颗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宝石。
各种颜色的宝石，在室内柔和的灯光下折射着属于它们的光芒。
其中尤为闪亮的是三颗绿色叶瓣形状的宝石，通体翠绿，散发着格外夺目的色泽。
苏令色的视线一下子就定在了上面，怎么也移不开，那几颗绿色的宝石似乎有种魔力，吸引着她想要靠近。
“你看，这绿宝石好耀眼啊！跟你好像，那么自信、夺目，永远能吸引住全场的目光！就像那次在g市体育馆里，你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你只不过是挥了挥手，笑了一下，下面所有的人都在看你，就连韩商言也……”佟年低垂着头，似乎有些难受，“色色，我也好想像你一样，既能干又漂亮，永远这么自信。不像我，我怕好多东西，怕韩商言生气、怕韩商言不喜欢我，怕他要收回约定，跟我分手……”
“好像只要是韩商言的一切，我都怕……但我又忍不住地喜欢他，喜欢他的全部……”
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经坐上了沙发，靠在苏令色肩头。
她将木盒放在苏令色腿上，侧着脑袋，痴痴地看着那条手链，兀自诉说着对心上人的感情。压根没发现房门已经被打开了，拿着钥匙重新回来的韩商言，正站在门口过道里，满脸复杂地看着她们。
两个女人倚靠在一起，安详又平和的画面，让韩商言心底生出一股异样——很诡异。
尤其是那满地的空啤酒罐，还有那个……？
“别动那个！”
韩商言瞪大了眼，一个飞跃跑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手链已经被苏令色抓在了手心里。
她似乎没有听到喝止声，径自抬起手，将手链举至眼前，直直地看着上面那三颗绿宝石。
“色色，你说……韩商言会送我什么……礼物呢……”佟年闭上眼，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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