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夜,劳作了一天的赵三回到土胚房,陈百户叼着狗尾巴草,提着一沓信件正倚在她家门前的桑树上,见刘平归来,就说出去喝酒。
刘平连连摇头。
莫说赵三在侧,他不会与人出门饮酒。就算赵三不在,他依然不会出去吃酒,都道吃人三朝,还人一席,两口子都是把钱放在刀刃上的抠门精,喝喝自家的水酒也尽够的。
这不,陈百户感叹道:“哎呀,自太子殿下回京,我是越来越难寻人做伴了,也越来越佩服平兄弟你,整日忙碌,又有家人惦记,真真充实……”
他问赵三:“弟妹,怎么从不见你们想家?”
“人在何处家就在何处,家就在脚下,为何要想?”赵三神色专注,将晒得焦干的红薯粉条和淀粉打包起来,等待过往的商队,基本上都能出手一个好价钱。
陈百户凑到簸箕对面,扬了扬“家书”,朗声念道:“盼三姐姐忙有所成,早日北上归家。”
驿站对送朝廷文书以外的书信都不太上心,赵三接到信件时,已经是八月里,开始筹备
待听见信里越来越熟悉的内容,她一双手捏紧了衣角,克制着不发出声音。
这信上的内容……与她先头捡的画纸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是涂鸦板,一个文字版罢了。
她听完来信,亲自下厨烧了一碗焦溜红薯粉皮请陈百户吃饭,又提了两杯高粱酒,下地干活的人都知道,酒是粮食精,一杯便开怀。
又兼有意灌醉,推杯换盏几个回合,这屋子里便剩一个清醒人了。
赵三点燃灯台,摸索着从衣柜底下翻出那几张翻毛的纸,寥寥几个相似的字迹,已经有许多想法从她脑海里飞过去。
……
赵陆靠在穿着千层布鞋底‘轮胎’的自行车上,正打算上去蹬两脚,就见林鱼面露不解,疑惑的歪头盯着自己。这是他
怎么能岔腿蹬车呢!
“怎么不能?我又没有裸奔。”
“你……你还想……”裸奔!林鱼的脸腾地烧红起来,蓦地转过脸去,大喊:“你这单子我不做了,我做不了!”
“行啊,合同取消也可以。”盯着红霞布满脖颈的少年,赵陆喜笑颜开道:“违约金一百两。”
见林鱼满面羞转哭丧,赵陆乘胜追击:“是金子哦。”
这般老古董,若不是小红拍胸脯打包票,她还真搞不定。而普通人汲汲营营为的不过是碎银几两,一百两金别说林鱼,就是赵陆自己都没见过两回。
天价违约金不过是为了将人绑死。
“好好干,明儿我休沐,我去给你打广告,相信我,你就要发财了。”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赵陆开始蛊惑他。
一百两金子在眼前,谁还在乎哪个女子岔腿蹬车的事?至少林鱼给自己洗脑了两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可以对骑车满院子追鸡的赵陆熟视无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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