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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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世界真实与否这个观点，朝生曾经困扰过。

宇智波家的人一向喜欢多想，老是把自己绕进牛角尖。

系统无法给予帮助，还是靠水门的安慰给了他最后一根支撑的稻草，之后在系统的书库里他还研究过几本哲学书，最后把这些都归之于颅中之脑和缸中之脑的假设。

但在这个快节奏的杀人与被杀的世界里，只有活下去是最重要的，面对着敌人和同伴的血液，这个问题就此被压下，可以说闲得慌就会想太多。

但压下去不代表就此消失，系统也只能检测宿主的身体数据和较大的情感波动，至于朝生那略微的厌世倾向，谁知道呢？毕竟连自己都没发现。

“怎么，”面对朝生的沉默不语，斑沉下脸，“连你也想要否定我的月之眼计划？”

朝生回过神来，摇摇头：“我觉得听上去似乎挺有成功性的。”

斑这个计划其实有点牵扯到缸中之脑这个设定，虽然现实中可能只能沉睡下去，但梦中确确实实是幸福地过了一辈子。

他长长的羽睫在脸上洒下阴影，依旧是面无表情，也许对有些人来说，不如活在梦里吧。

斑显然很高兴能得到朝生的认同，他又大概描述了到时候自己将在外面监管起这个计划的顺利实施，发表了一大段人们到时候能够失去所有不美好的回忆、拥有幸福诸如此类的话。

这个实际上已经年近七旬的男人，他的眼里是对梦想的向往，高傲的脸上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带着一股天真的味道。

“斑，你要维持这个术，到时候你自己怎么办？”

朝生意识到自己先前对这个人产生的怜悯心理是不可取的，斑这个人，他的梦想，看起来虚幻又坚定。、

宇智波斑整个人，现在已经是如同殉道者一般活着了。

大谈特谈的男人楞了一下，他住口不言，一瞬间脸上的神情相当复杂，有怀念、愤怒、悲伤……

“泉奈应该会对我很失望，他不会愿意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这个男人流露出一种脆弱，在那里喃喃自语。

朝生听见了一个人名，据史书记载这个人应该是被宇智波斑杀死夺眼的亲弟弟，这么看来这件事应该是另有隐情了。偷听别人的伤心事，朝生担心等斑回神可能会恼羞成怒，他试图扯开话题：

“话说黑绝是什么人，你的手下吗？”

“嗯？他是我的意志。”

斑的意志？这是什么一听起来就感觉十分不靠谱的答案。

朝生端详着斑的神情，这位老大爷似乎还挺确信不疑。

明明两个人，不，另一个长得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好吗？

如果朝生已经去过了其他的现代世界，那么脑海中一定会出现多个新闻标题：

#震惊！某七旬大爷花百万重金购置“保健品”#

“那么，”斑也从回忆中抽身，“你愿意为我的继承者来实现这个伟大的计划吗？”

他的眼睛熠熠发光，即使没有血腥又美丽的写轮眼的点缀，墨色的双眼依旧布满星光。

这是和现实当中的斑完全不一样的，黑色的炸毛更加桀骜不驯，真让人怀疑用手去触摸头发也会被扎伤。

“真抱歉，斑，我可能不会加入你。”

朝生试图委婉地拒绝，然后就看见对方面色骤沉。

“你是在戏弄我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斑。”

朝生无奈地解释，“首先，如果你监视我足够久的话就会发现，我的血迹病已经开始爆发，现在快步入中期了。准确的说，我快死了……”

斑不屑地打断他的话：“这都是小事，就像我刚刚给你注射的药剂，只要你同意加入，不仅是万花筒血轮眼不会失明，血迹病也可以轻松治好。我保证你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