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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平方左右的小公寓里，温纯半坐在游戏舱中，房间的空调开得很低，他整个人被罩在灰色的连帽牛仔外套里，只露出一张脸和一头红色的短发，以及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像他刚刚玩的那个游戏角色。
白得有些不健康的手拿着水杯在微微颤抖，温纯胸口闷着一口气，下嘴唇被咬得破了点皮刺痛了一下，他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由自主地咬了这么久。
直播间里的弹幕骂得越来越不堪入耳，以往因为看不惯温纯臭脾气的人，这回像是终于找到了借力点纷纷跳了出来。
温纯没有管那些侮辱他的弹幕，而是把其中连带着诋毁trs-strict的弹幕给清掉了，账号也给他们禁言了。
【主播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吧？】
【主播说话啊！】
【靠，你们别把我的电子宠物弄死了ok？弄死了我去哪儿找乐子？】
突然，温纯手上的终端亮了亮，收到了一条来自“文星澜”的简讯。
「温纯，你没事吧？别被那些弹幕影响了心情......」
「你还记得管理局那边怎么说的吗......要是三次心理考核不达标，会被剥夺与人类相同的公民权益......」
看见最后一条讯息的时候，温纯的眼神闪了闪，郁结的情绪暂时消散了些，随手回了几条讯息。
「文哥，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自己的实力是什么样我自己清楚，他们怎么说都影响不了我的。」
温纯回完，对面隔了好久才发来回讯。
「......我的意思是今天撞车的那位，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都关注着她的消息，如果你实在是放不下不如当面去问问她？」
终端另一头的文星澜看着温纯直播间里愣在待机页面的角色和刷个不停的弹幕，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温纯，是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病床上的温纯遍体鳞伤，几乎奄奄一息，病床周围围了一圈医生，外层又围了一圈好奇的人，包括文星澜。
他还记得得到治疗后，恢复了意识的温纯逃走了好几次都被抓了回来，直到有一次他逃出去又被抓了回来，整个人的状态变了许多，再也没有逃走过。
温纯眼神暗了暗，一句话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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