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让他保持意识清醒。”旁边的护士悄悄开口。
程今白点了点头，低头轻轻开口：“阿淮，阿淮。”
见苏淮没有反应，程今白又轻轻喊了几声，到后面声音都微微地哽咽起来。
担架上的少年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嗓子沙哑得说不出话来，便缓缓抬起手指，打起手语——
“只只乖，不要哭。”
程今白抹了一把眼睛，也打起手语：“我来晚了，让阿淮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如果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阿淮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严重的伤。】
“不要自责，你已经很棒了。我没事的，只只不要担心。”
“你是怎么知道回去的路的。”
“我的五感比旁人敏锐，他们绑走我们的时候，我凭着感觉记了一下路线。还好只只跑出去了，如果因为我而让你受到欺负，我会愧疚一辈子。”
“那为什么要拦着他们。警察说你不拦着他们不会暴动，也不会对你拳脚相向。”
“如果以后这些人还要去祸害别人的话，那就让一切罪恶结束在我身上。我想让他们判重一点，以后再也不要出来，这样无论是只只，还是他人都不会再被这些人欺负了。”
“笨蛋阿淮。”
“我不笨的只只。”
“就笨。”
“好吧，我笨。”
“阿淮，你不要闭上眼睛，我给你唱歌听。”
“好。”
程今白缓缓放下手指，俯身过去，轻轻地哼唱起来——
“but
i
never
let
it
get
me
down
tivity
surrounds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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