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王翦使了什么手段,让父皇下旨赐婚。只知,大秦二十六年的皇榜,召告天下,大将王翦,赐华阳公主为妻。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帝王之女,婚嫁竟然不如民间的女子,难以自主,错付终生。
而高渐离,自从离别后,你去了哪里?
洞房中,满脸胡子的老头,便是父皇为我择的佳婿。原来所谓公主,怎么也比不上他的万里江山,骨肉亲情,何其渺小。
王翦伪装得很恭敬,称我公主,笑容里隐藏不住的猥亵目光,让我做呕。
告诉我高渐离的下落。我的语气冰冷,甚至不愿去看王翦那副丑陋的嘴脸。
公主殿下不知,高渐离如今已是在逃的重犯,皇上悬赏捉拿呢。
话出,我便明白,消失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高渐离,原来生死亦命悬一线。王翦的得意,欲盖弥彰。
我瘫坐在床沿。
公主殿下。门外传来赵高阴阳怪气的声音。那高渐离,卯时已被臣从渭水河上捉回,皇上下旨欲将其施以剜刑,不日他便会是废人一个,臣奉劝公主就此死了那条心,跟王老将军永享荣华。臣也好回宫向皇上复命啊。
滚!我站起来,冲着门外吼。赵高你给我滚!
我没有想到,自己的介入,竟然给高渐离的人生,带来如此残酷的结局。何以爱情,不是至上的灵丹,化险为夷起死回生?
豁然心死。
只是。高渐离,彻夜的缠绵,你不发一言。我在等你放开心事,与我说爱,到如今,始终没有机会。你华丽的乐章,咏叹的,究竟是故去的眉娘,还是我华阳?我想知,不可知。
这将是我毕生的疑惑,和遗憾。
王将军,你我既已是夫妻,为何这交杯酒,你迟迟不与我斟上?我忽然间笑靥如花。仿佛,华阳已死。
可华阳真的死了,就在王翦乐呵呵地去倒交杯酒的时候。我趁机抽出了腰间防身的短剑。明晃晃,直刺进心脏。
王翦吓得脸色发白,我越发笑得花枝乱颤。
华阳已经是高渐离的人,永远不可能背叛他。
我把这样一句话重复了两遍,就不再讲其它,只是怔怔看着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复原很久的腿,重又无力,我躺在地上。仿佛回到了初遇高渐离的时候,他为我击筑唱曲,青衣素带,深邃的眉眼神色俊朗。一曲《玄鸟》,其轻处,若雪片飘落地面,重时,如骤雨滴打芭蕉……
尾声
赵高撒了一个谎。
华阳公主与王翦成亲时,高渐离尚未被抓获。他在民间,听得百姓传闻,秦始皇的公主大婚。祥和喜庆的气氛,淹没了他颠沛流离之苦。
高渐离又开始击筑。
敲响《玄鸟》的第一个音符,高渐离想起华阳公主,娇弱的,美丽的,偶尔天真,偶尔悲伤。不由得慌了神。
若这大婚的公主,就是华阳,我应当如何?他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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