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茂觉得有希望了，继续试探道：“周老板的花盒供不应求，若是把工坊开在江南这边肯定能大火。我知道我这话说出来可能有些冒昧，但我们晏家百年传承专门研究造纸技术的，就是不知以后有没有荣幸能有机会一起合作呢？”
周念锦眨了下眼睛，故作思考和为难的模样，“晏家在江南确实很有名气，只是我这花盒的纸张十分特殊，当初为了找到合适的纸张耗费了不少心神，整个大雍也只找到这一种合适的纸张，或者说晏老板手里有更好的？”
晏温茂心下果然如此，若是以往他都要好好再争取一番了，只是现在他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他们晏家丢失在外的造纸术的消息。
晏温茂笑容不变，“不知周老板是与哪位名家合作的，我看过花盒的材质的确与一般的纸张不同，我们晏家在早纸上可算是行家，对此的确很是好奇，不知有没有机会可以向对方学习沟通一下？”
周念锦真想嗤笑，别人独门的手艺做出来的纸张哪来的脸说想要学习的，还说的这么好听，看来这就是把它当做他们晏家的东西了，这么不客气。
已经成熟了的周念锦很好地控制了面部表情，“到是没有和什么名家合作，花盒的纸张是我自己的工坊制造的，说来也是意外得到这个配方，若不是只找到这一种合适的，当初我也不会花那么大的价钱买下。
至于学习交流......我想还是算了吧，毕竟我那小作坊本意不是为了在造纸上有什么造诣追求，也不对外售卖。”
周念锦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坐在周念锦旁边的周氏商行的负责人盯着晏家父子俩脸上都有些难看了。
很明显这样独特的造纸技术就是人家独有的技术手段，每一行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晏家不会不知道，却还提出这样冒昧的话，简直失礼。、
但周念锦作为东家没有下一步的指示，他也压下了心里的不爽。
可是尽管周念锦这边表现得很周全，但这样的拒绝还是让晏温茂的儿子晏文成脸上多了一丝急切。
晏文成险些控制不住情绪，失言说道，“这怎么能行？这明明.......”
“住口！”晏温茂制止。
周念锦眼神一点点冷下来，低头喝了一口茶。
到是跟在她身边的商行掌柜脸色不虞，忍不住出口道，“这有什么不对？晏家大公子莫不是跟着晏老爷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是这么天真，真的不知道人家独门的手艺是不对外传的？
东家仁善，也不好说那些不好听的话，到是晏公子有些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我们东家的身份岂容你放肆，晏家今日若是来得罪人的还请回吧，我们周记商行庙小，容不下您家。”
晏老爷心中一紧，差点忘了周念锦温和美貌的外表下是他们得罪不起的身份。
不要说他们晏家了，就是江南最有钱的那些盐商对待她不照样是客客气气。
想到这次机会也是他好不容易托人求来的，今日一定不能把事情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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