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凉晨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好受。”
她不懂他的心情。
但她能懂，可能这种心情，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方司铭闭了闭眼，“是不好受。”
尤其，在猜测一些他不愿意去想的事情之后，心里更不好受。
“都过去了，别想了。”阮凉晨拿过花洒帮他冲掉肩上的泡沫，“这次要不是你掉以轻心，估计郁北城也钻不了空子。”
方司铭盯着浴缸里漂浮着的一层白色泡沫，“官场本就大起大落，我早就想过自己出事的那天。”
他从来不怕自己会出事，但他有时候却真的担心，如果他真的出事，她该怎么办。
想要护住她，他就必须守住局长这个位子，如果他一旦守不住，那他拿什么去跟郁北城抗衡？
大难临头的时候，他没有想过自己会怎样，只是单纯的放心不下她。
阮凉晨心里百感交集，莫名不是滋味。
他很少对她敞开心扉说这样的话，细想一下，几乎从来没有过。
阮凉晨关掉花洒，双手从后面绕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我们已经过不了平静的生活了。”
他们在这条路上走了太久，早已经没了回头路。
无论前面有多少荆棘和坎坷，都必须要硬着头皮走下去，负重前行。
到了今日，警察这个身份带给他们的已经不仅仅是工作，更是一种责任。
“是啊。”方司铭忽然笑了笑，“没有回头路了。”
阮凉晨搂得更紧，整张脸埋在他的颈窝，“但我有时候还是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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