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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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五年前，他才是演技出色的那一个，那时他跟喻舟年对戏，不管是台词、表情还是走位，他都远远甩出喻舟年这个科班生一大截。

顾晗自嘲一笑，帮喻舟年把手腕上的皮带解开，瞥见喻舟年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两条淡色的勒痕，他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刚才一时没收住力道，没事吧？”

喻舟年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揉了揉手腕的红痕，不经意看到顾晗脖子上多了一条划痕，他一顿，“等等。”

“嗯？”

顾晗疑惑地扬了扬眉，下一刻，他看到喻舟年忽然上前一步，沐浴露的淡淡清香萦绕在顾晗的周身，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领结，指腹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滑过，喻舟年清澈干净的嗓音在他耳边徘徊，声音里充满了歉意：“我也要跟你说抱歉，我刚才好像入戏太深了，你这里被划伤了。”

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顾晗没觉得疼，无所谓地道：“一点小伤而已。”

没注意到两人此刻有些暧昧的举动，顾晗一脸真诚地看向喻舟年，笑着道：“你刚才的演技真好，尤其是最后的爆发，我都被你唬住了，以为你真恨我呢。”

喻舟年后退一步，低头笑笑：“你演的也很不错。”

“别恭维我了。”

顾晗扯了扯嘴角，“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别人都在进步，就他，演技一直在倒退，难怪谍战剧《刺头》里他的戏份被剪到只剩下一个一闪而逝的镜头，估计是导演觉得他的演技太辣眼睛，生怕毁了这部剧，就直接把他的戏份全给咔嚓了。

其实他每一部戏，哪怕只是演个死尸，他都是很认真地对待的，然而还是不能阻止他的演技，在五年的时光里飞速退步。

顾晗不想承认，他现在的心情很沮丧。

即使他表面笑嘻嘻，依旧玩世不恭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自己有多失望。

赵谦孙黎打电话约他喝酒，顾晗没什么心情，就给拒了。

他窝在自己的房间，捧着喻舟年的笔记本电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各种经典电影，揣摩演员的各种微表情。他没急着找房子，再过几天他就要进组了，为期三个月，等他拍完戏了再找房子也不迟。

就在他沉迷电影剧情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

顾晗只当又是赵孙那两家伙打来的，看也没看就接起了电话，“你们喝你们的，我忙着呢。”

“顾晗，是我。”

熟悉的声音透过电话灌入顾晗的耳里，他眨了眨眼，心慢慢放平，“有什么事吗？”

“我出院了。”

顾晗：“恭喜啊。”

这一厢，陆沉坐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顾晗的各种证件，“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晗张了张嘴，即将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变成：“今天吧。”

他的那些个证件还在陆沉的别墅里，他肯定要回去一趟，顺便把该还的东西还了，他就跟陆沉两清了。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顾晗合上电脑走出房门，刚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喻舟年。

“你要出去？”

“嗯。”

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喻舟年只问：“要开我的车去吗？”

顾晗笑了：“你的车我可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