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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眨了下红彤彤的眼睛，嘴唇翕动着。
就在李鱼试图靠近的时候，梦醒了。
房间里死寂一片，唯有自己受惊吓后剧烈的喘｜息，和顾徐淡淡的呼吸声。
李鱼翻身平躺，呆呆盯着天花板，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
突然胸口一窒，他猛地爬起来，一阵风似的刮出房间，冲进卫生间。
胃部一阵绞痛后便开始抽搐，李鱼抱着马桶吐了会儿，按下冲水，虚脱的转过背，瘫坐在地上。
顾徐。
梦里的孩子就是顾徐。
李鱼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1551，我又又又做噩梦了。”
1551，“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李鱼吸了口气，把梦里的内容详细说了一遍，“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因为管家之前说的那些话影响到我了吗？”
1551，“这需要你自己去查证。”
李鱼小声嘀咕，“说好的辅助系统，一点用没有。”
1551认真纠正，“我的用处很大，发布任务，陪你聊天，怼得你无话可说等等。”
李鱼心梗，除了土味情话，这也是个坑，巨坑，他严重怀疑，1551现在很可能被病毒攻击了，急需杀毒。
地板又冷又硬，屁股下面凉飕飕的。
李鱼靠在马桶上平复了会儿心情，怎么也站不起来，一想起梦里的顾徐是影子怪的主人，他就浑身哆嗦。
顾徐应该挺恨他妈的，至少在梦里是这样。
至于现实中的顾徐，李鱼猜，他的恨意不会少，只会更多。
夏季已至尾声，天气开始转凉，身上的裤衩背心，抵抗不了夜半微寒的空气。
李鱼打了个喷嚏，起来漱了漱口，揉着鼻子往回。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一顿，“1551，我刚刚惊醒跑出来的时候，蘑菇灯亮了吗？”
“没有。”
很好，顾徐根本没开灯。
一个人如果没有情绪或是心理变化，是不会轻易打破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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