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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楚南芸一拳砸在了身旁的小树上，小树脆弱的树干“咔嚓”一声，缓缓倒下。
她的胸口异样地起伏着，眼里似乎有一团火，怎么也浇不灭。
“斯特林是谁？”楚南芸哑着嗓子问。
傅梓深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但作为实验人员，迈尔斯博士应该知道。”
楚南芸垂着眸子，漆黑如鸦羽的睫毛微微颤抖。
她的秋阿姨曾经是村里有名的大美人，可此刻却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让她如何不痛心？如何不愤恨呢？
“别、难过……”秋阿姨摸了摸楚南芸的眼角，尽管她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以前的记忆也变得支离破碎，但她还是记得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芸芸，变，漂亮了……”
楚南芸破涕为笑：“我们才一个多月没见，哪里有什么变化呢？”可她这句话刚说出来，心里便更疼了。短短一个月就变得物是人非，苍天真的不长眼。
楚南芸摸了摸秋阿姨怀里的宝宝，低声道：“还好，宝宝没有变成异种。”
秋阿姨眼神空洞：“它、没等、到注射，就、没命、了。”
怪不得，怪不得它没有变异。
秋阿姨这句话又让楚南芸更加确信这项诡异的实验和神会脱不了干系了。
因为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人死后再注入那种神秘病毒是不会发生异变的，而神会当时明明当众处刑了克莱夫，可第六小队依旧在战场遇到了异种克莱夫。
能够解释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当时神会注射的根本不是毒药，而是某种病毒，或者说当时注射的是其他东西，在众人都以为黎明组织的成员已死后神会才放心来大胆地在他们身上做了实验。
楚南芸沉思了一会，眉眼间布满了阴云。傅梓深有些看不下去，便安慰道：“说不定会有疫苗呢？”
楚南芸猛地抬起头来：“疫苗？”
傅梓深：“一般来说，发现病毒的同时就应该立即协同研发疫苗才对。毕竟对于病毒来说，研究人员才是最近在眼前的宿主，如果研究者不做好防备的话很容易就会感染，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抓紧时间研发疫苗以防万一。”
楚南芸茅塞顿开：“还有机会！”
傅梓深点了点头。
“但是神会为什么要传播这种病毒？明光城明明饱受异种入侵的困扰，这样做不是徒增麻烦吗？”楚南芸不能理解。
“有两种原因。”傅梓深挑了挑眉，“天灾已经过去，如今明光城内的生活还算祥和，如果没有强大外压的影响，民众们对神的信仰很难稳固下去，正是异种的存在才给了神会更好地统治的理由，毕竟现在名义上在庇佑明光城的是赫弥斯坦而不是圣察廷。另一个理由就是为了压制军方。”
“只要军方不断有人加入圣察廷，圣察廷不断出任务，就不断有人伤亡，那这样军方就很难培训一支忠诚的队伍。长期的替补使得军方内部宛若一盘散沙，根本聚不拢，并且这也方便神会往军方内部塞人。”楚南芸顺着他的话头继续说道。
“答对了，就是这么个思路。”傅梓深点了点头，“所以圣察廷才会出现老鼠那样的神会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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