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笺上的字迹公正娟秀,大概率不会是梅临风这样的疯子所写。春晓微微蹙眉,再次轻声念出了那句话:
“捣毁蛇尾,功劳记给盛太傅。”
她又仔细在烛火下观察良久,不禁打了个哈欠。
既是梅临风引她入局,这人若不是盛左津阵营,便是敌对。但这桃花笺实在轻狂得紧,不似胆大心细的盛左津能做出的事。
春晓眼瞳微微转动,眼底多了一丝困惑:“可梅临风意图何为呢?”
这究竟是盛左津的狂妄,还是梅临风的诬陷?
春晓又打了个哈欠,已无心思索此事。但记挂着这物件还有作用,勉强找了个水盆将桃花笺清洗烘干,往自己内襟胡乱一塞,蒙着被子入眠了。
翌日,恰好是个明媚的艳阳天。
温一盏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看见春晓从被子里头正探出两只半睁的眸子:“一盏早上好。”
温一盏抱着只匣子:“你怎地还赖床?”
“还不是任卿裕要去靖王府接盛英彦,我怕起得早,他叫我去凑热闹。”
温一盏看了看天:“这个时辰任将军应当也快回来了。”
“好哦!我这就起床,劳烦一盏来叫了。”
“不麻烦,”温一盏笑道,“其实你多睡会也好。不过你好不容易来灵犀一回,奔波几日衣衫也破损了,今日回皇城自然要风光一些。我这几日在成衣铺中为你赶制了套衣衫,本还怕赶不及,幸是我多虑。”
春晓受宠若惊:“哎?”
二人都是女子,春晓又穿着里衣,自是不避讳。温一盏将人轻轻牵了下来,垫着脚将春晓压在了梳妆台前的木凳上。
“真是稀奇……我小时候就常带这种毛绒球球,”春晓欢喜的捏了捏温一盏拿来的白色绒球,“只是家里面多是蓝黑色的,不好看。”
蓝黑色?自是小狼掉毛时集来的!
温一盏拿起台上的牛角梳,轻柔的捋过春晓的散发。
春晓:“嗯?我自己来吧,不要麻烦了。”
温一盏劝道:“好久没替人梳妆,手生。你莫要乱动了。”
春晓无奈,只好作罢,乖乖在镜前瞧着温一盏白皙的双手灵巧地在她后头各扎上两只长辫,又将那绒球绑了上去。
春晓对着铜镜扭了扭脖子,眼睛一亮:“是柳绿发带。”
温一盏弯唇:“也是柳绿衣衫。”
上身是柳绿窃曲纹绣琵琶袖纱袍,里衬绿沈花鸟画雨丝锦,下着柳绿铺针金条纱罗裙。
温一盏叫春晓穿好外衫,偏头问她:“可有口脂?”
春晓不好意思地眨眨眼:“嘿嘿,那妆面便也交给一盏了。”
直至温一盏双手捧着春晓下巴,端详这妆容是否还有所缺时,外头才传来了声响。
前者点点头,示意春晓可以动了。春晓一转身,搂了下温一盏:“谢谢你啦,一盏。”
温一盏抬手,最后整了整春晓鬓发,柔声道:“启程罢。”
春晓出了屋子,外面却忽地安静了下来,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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