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昼消瘦的有些脱相了,神情是低迷的、脚步是缓慢的。发髻衣衫却是整整齐齐,他甚至以妆粉仔细遮掩了未愈的伤痕,才来见她。
分明与上回见面不过相差十几日,春晓却觉着已有几年不曾相见了。
先是沈西岭,再是晏如昼。
春晓低声问道:“是任卿裕打的?还是雪时夫人?”
晏如昼却只是垂眸摇了摇头:“都不是。主人和夫人并未责罚于我,只是晏晏罪孽深重,自去领罚。”
“春晓,该启程了。”
任卿裕的催促声不合时宜的传来。
晏如昼深深地看了春晓一眼,最终像众人一般双膝跪地向她行礼:“楚小姐,再会。”
春晓忽然愣了神。
晏如昼只在初次相见时称呼她为“小姐”,再往后,便只称“圣女”的。
……为什么?
春晓还想过问几句,只是任卿裕那头催的紧了,她也不过匆匆数眼,便只能掀帘上了马车。
即使厚厚的皮毛垫子铺满脚下,马车行进之时依旧避免不了颠簸,帘外又有寒风刮入,春晓干咳了半晌,眼睛都咳红了,外头的婢女问她是否需要医师,她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连话都忘记说。
忽见一剑柄挑开车帘,骑着马匹的人儿正关切地俯视着她——
“春晓,怎么了?”
春晓脑袋正含糊,恍惚间竟将面前的将军和那年的陪嫁侍女重合了起来:
“……裕儿。”
任卿裕握着剑柄的手顿时僵住:“圣女害病了,叫医师过来瞧瞧。”
“哼!凡胎浊骨,哪有不病的,裕儿,你也会病,”春晓下意识抬手抓住他伸进来的剑柄,“不要叫人!况且我只是缘分将尽,难免惆怅而已。”
任卿裕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盔甲,确认自己并未佩戴什么易被错认成是侍女的物件,才开口道:“你都出现幻觉了,还说自己没病。”
春晓咧嘴一笑:“裕儿,你戴着佩剑,被人发现了身份可就不好啦。”
任卿裕听了这话实在忍不住,右手一使劲儿,把剑抽了出来。春晓受惯性往后一跌,内饰软乎,倒是没受什么伤,反而清醒几分,向飘起的车窗处眨了眨眼。
可外头,哪还寻得见甚么任将军的身影。
马不停蹄行进数日,头回长时间歇脚,地点竟在常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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