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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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将晕倒的锦觅抱进屋中，放到榻上。润把神色呆滞，若有所思的白染抱进屋里，扶她坐下，搂在怀中。

水神爹爹和临秀娘亲向来与人为善，与世无争，究竟是谁会下此毒手…

“爹爹...爹爹！”

锦觅忽然惊醒。

白染悲痛交愤的面上瞬时掩饰性的变了变神色，快步走到锦觅榻前，坐于榻上，“锦觅....”

润随她站于榻前，看着二人。

锦觅挣扎着要起身，白染忙将她扶起来，担心地看着她，“锦觅...你可还好？”

她神色惊慌道，“我刚才...我刚才梦到爹爹...”

白染闻言泪珠顷刻滚落，垂下头，掩饰此刻悲恨交织的眸子，手里紧紧攥着锦被，润伸臂将她揽进怀里，“染儿，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两位仙上含冤遇害，还等着你与锦觅仙子早日振，查明真相。”

白染闻言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的腰身，埋头在他怀中嘤嘤低泣......

锦觅见几人的反应，双眸泛红，眼中蓄满泪水，不敢置信地抬手捂着耳朵。

旭凤担心地看着她，“锦觅，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陪着你。”

锦觅几近崩溃地紧紧抱着身子，“我求求你，出去...”

“锦觅...”旭凤担心地唤道。

“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都出去...”锦觅悲伤地不能自己，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旭凤不忍再刺激她，只好转身走了出去。润横抱起白染回了璇玑宫。

润将此刻安静地不像话的白染安置在床榻后，怜惜地看着她，轻生问道，“染儿，你可还好？”

白染眸中含泪，神色悲痛地摇摇头，依旧不言不语，像极了当初母亲刚遭遇大难时的自己，那种心情他感同身受，不由万分怜爱地将她拥入怀中。染儿说过，斗姆元君曾赠予她三颗灵珠，当初为救母亲用掉一颗，还剩两颗…

“染儿，水神仙上和风神仙上是否尚有生还的可能，而你体内灵力耗损如此严重，是否与此有关？”

白染在他怀里乖巧地点点头，“我几乎耗尽灵力，才勉强将水神爹爹和临秀娘亲的神魂重聚在灵珠内，小鱼哥哥，今日但凡我晚到片刻，可能…可能染儿就真的会永远失去他们了。水神爹爹和临秀娘亲这千万年来在六界备受赞誉，从未与人结仇，我实在想不到…究竟是谁会下此毒手！”

润轻抚着白染发髻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所幸事情并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染儿现在要做的便是好好修养，相信水神仙上也并不愿看到染儿如此心神耗损的模样。此事便交给我吧，染儿放心，我定不会让两位仙上无辜遇难。”

润陪着白染通过转瞬扣来到上清天，将两颗载有水神仙上和风神仙上神魄的灵珠交由斗姆元君，二人便悄无声息地返回璇玑宫，未免节外生枝，再次默契地将此事瞒下…

九霄云殿——

“水神神去形灭，天地变色，为之怅然涕下，水神生平胸怀仁善，悲悯天下万物苍生，以毕生之灵力助人无数，本座想追封他谥号德善仙尊。白染仙上乃是水神之女，按律应当守孝三年，因此与夜神润之婚期，便顺延至三年孝期后吧。另外锦觅仙上继任水神之位，白染仙上继任风神之位，即日受封。”

天帝在九霄云殿对众仙宣布水神身后事宜。白染锦觅下跪谢恩，“锦觅领旨。”

“白染领旨。”

“起来吧。”

天帝抬手虚扶。

润将白染扶起来，旭凤扶起锦觅，“锦觅，你且节哀顺变，我答应你，我定会查出何人害了水神。”

白染神情冷淡地看向他，她直觉此事即便旭凤不是凶手，真凶也应当与他脱不了干系，“火神无需为此事操心，我与锦觅自会查出水神爹爹和林秀娘亲为何人所害。”

出了九霄云殿，锦觅直接回了花界，润陪白染则去了洛湘府庭院，当晚事发之处查找线索。狐族有一秘法，能通过事发之地的一砖一瓦，一尘一粒，便是死物，通过此术也可重现当时事发之景。不过此秘术极耗心神，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伤及自身的危险。为查明真凶，白染也只好如此了，润在旁为她护法，白染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开启秘术。昨日重现，二人站于庭中，看着当晚幻境，‘旭凤’用琉璃净火亲手杀了水神风神，打伤小童，水神最后一击使出凌波掌，虽被他躲过，却在凶手左耳垂上留下了线索。可白染记得当晚旭凤身上并无水神爹爹的气息，也并未有任何损伤。况且这一切都做的太明显了，哪有杀人前故意留下线索，案发后停留在现场等着被人发现的凶手呢？那又是谁有如此能力操控琉璃净火，杀害水神风神，又嫁祸于火神呢...

披香殿——

白染和润带着疑惑，去调查案发细节，想着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二人进殿后看到天帝坐于桌案前查阅卷宗，润有些意外，“父帝...”

二人快步上前行礼,“孩儿参见父帝。”

“白染参见陛下。”

天帝对二人微微点头，感叹，“水神他...生平心怀仁善，悲悯万物，本座非常敬佩他，能够身体力行，也就唯有他，敢对我说一些真话，诶...可如今他已经不在了。你们也是来查水神一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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