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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大家叫过来！”无根生转头对着大汉说了一句，起身踩进了衣柜，抬头向上看去。
天花板里的空间狭小幽闭，一眼望去黑洞洞的一片，没有亮光，他也不敢擅自行动。
大汉从门外喊了一嗓子，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围了一圈，涌进了整洁的房间内，顿时，地上就多出了一排排泥泞的脚印。
“你们知道这里的天花板有夹层吗？”无根生没有着急上去，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小月的同学和闺蜜。
他们摇了摇头，江湖道士们也面面相觑。
从这里住了大概有半年的时间，还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甚至不清楚天花板上面还有一道细长幽暗的夹层。
“味道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无根生脸色凝重，接过了小倩递过来的手电筒，双手用力搬着平面，站在了天花板上面。
这里确实很矮小昏暗，可能是长时间见不到阳光的原因，味道强烈刺鼻，熏得人喉咙都隐隐作痛。
他只能弓着腰前行，打开手电筒，周围堆满了木制杂物，有点像之前来过时摆放在这个房间里的东西。
有人特地收拾过这里？
小月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这里是她父母居住过的地方，那女生胆子小，估计也不会随便进来。
能是谁？
无根生的手在眼前挥了两下，这里的灰尘很厚，踩在上面就是一个大大的鞋印，凌乱的破败家具近乎堆满了整个空间。
这让人有点怀疑，是不是再踩下去，整个天花板都会瞬间倾塌。
潮湿闷热，脏乱差，用这几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上面的环境，仅仅是待了不到一分钟，无根生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从喉咙到胸口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手电筒的光线要比手机自带的亮光照射的更远，强光没有遗漏任何角落，在远处，无根生好像看到了一个造型奇怪的塑料袋。
那种纯塑料袋死死的绑在一起，如果里面有尸体的话，也只可能是一具人彘。
他费力的抬起脚步，能感觉到地面上的灰尘混合着腐臭的酸水结成了块，踩上去发黏，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像是液体凝固所产生的。
“上面怎么样？”
衣柜外面的人问，那个大汉也噔噔噔的进来了，从衣柜中冒出了一个脑袋，刚好和无根生对视。
“这味道……”
“怎么样，上来看看？”
无根生捏着鼻子，继续说:“恶心是恶心，还有一个更恶心的东西。”
他的目光一直看着用透明胶带缠起来的塑料袋，一人高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小月跟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他一边跟着黑脸大汉聊天，一边等着大汉费力的爬动着身体。
“昨天晚上你走以后，大概在午夜十二点左右，她说回家拿点东西，然后就走了。”
大汉的身躯高大，肚子也很大，虽然都是肌肉，但想要挤进这样一个狭窄的地方里，也不容易。
“当时我们都睡得迷迷糊糊的，哪有啥想法陪她回家……”
他闷哼一声，胳膊猛的用力，就连衣柜都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这才勉强挤进了天花板里。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无根生一脚把面前的破败家具踢开，这才感觉松快许多。
“那个……”
他指了指远处的塑料袋，能明显的看到上面沾染着零零散散的干涸血迹。
两个人一起搬动着塑料袋，原本以为会很重，可一抬起来，就像一坨厚厚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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